古书画鉴定家、艺术评论家何光锐题写“客家通”(附邱锡凤为何氏著作《一支毛笔的青春》所写书评)

kjtadmin 12-02 发现客家 暂无评论

古书画鉴定家、艺术评论家何光锐题写“客家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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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为何光锐

附:


敬畏艺术与品读人生

——读何光锐《一支毛笔的青春》

 

邱锡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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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十年前,笔者在福建师大图书馆里发现,沈从文的《沈从文文集》等不少作品尘封多年,借阅卡崭新、空白,第一个借阅人都是我。这份阅读体验,很是诡异奇特,以至于几十年后的今天,当我在报社的老同事何光锐跟我分享他在沪上体育学院借阅书法绘画类图书的相同“境遇”时,我们顿时“心有戚戚焉”。有所不同的是,我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他则是体育新闻专业。

但是,当何光锐把北岳文艺出版社刚刚出版的他的新著《一支毛笔的青春》展示在我的眼前,看到他以古书画鉴定家、艺术评论家的身份向书画界发出36记直捣灵魂般的“拷问”之后,我有片刻错愕,却更有惺惺相惜、相知恨晚之感。造化弄人,何光锐高考专业选择命途多舛,这反而激发了他从中学时期萌芽的书学兴趣。这份执着的爱好在黄浦江畔的菁菁校园野蛮生长起来,同学们都到绿茵场和歌舞厅录像厅“挥洒”青春荷尔蒙去了,他却横躺在架子床上,在密不露缝的床帘内沉潜品读古代名家的书法作品,眉头紧蹙,目光凝滞,面容冷峻,与古人共情的激越心潮却在被子底下澎湃翻滚。如此有神无神、似癫非癫之态,致使偷开帘子一角、伸头进来“探视”的巨高个儿班长,都忍不住憨憨地关爱道:“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如此揣摩、把玩、冥思的“入定”状态,何光锐一直持续了很多年,包括在报社走廊、编稿间歇、下班路上,我总能看到他在比比划划“书空”写字。而令笔者狐疑至今的如此“怪异行径”,最终在直面这本《一支毛笔的青春》时方才恍然大悟。

毫无疑问,“一支毛笔的青春”,这是一个巨大的隐喻。千百年来,中国的文士们以笔为戈,或横平竖直奋笔疾书,或皴擦点染泼墨挥毫,在纸上纵情挥洒人生,留下无数璀璨斑斓的艺术珍品。文士们手中那一支支有生命的软笔,在它们最绚丽的青春韶华奉献出最光彩夺目的美丽生命。如果理解了何光锐以该书后记篇名《一支毛笔的青春》作为全书书名的良苦用心,理解了他所说的“由于阅笔无数,我能体会到每一支毛笔的那段宝贵的青春”,那么,我们就能跟随作者的思路,就其所设定的36个疑问,去一一探寻中国书艺、画艺以及书画鉴藏界必须审视、珍视、规避或逼近的本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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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目录

比如,探讨艺术创造之“虚”的《如何正确地玩“虚”?》,作者认为绘画创作要“以‘实’求‘虚’”“以‘虚’运‘实’”,要“虚实互‘根’”;探讨“逆向思维”的《反者“艺”之动?》,作者认为要“虚实相生”“奇正相倚”“美丑互形”“巧拙互见”;探讨“笔意”的《怎一个“松”字了得?》,作者认为“笔墨的背后是笔意,笔意的背后是心性”,可是心性的修炼纯粹“属于画外的‘功夫’”;探讨笔墨之“厚”的《笔墨之“厚”为何物》,作者由笔“厚”推及人“厚”,指出“为人不‘厚’,焉得艺术之‘厚’?”而探讨“黄宾虹到底可不可以学”的命题,则是将黄氏置于中国美术发展史的巨幅背景之下,探讨艺术创新与发展的本原问题。很显然,不解决这个问题,所谓“艺术创新”,对于当下诸多“名家”的创作实践而言,则无异于对牛弹琴甚至与虎谋皮。

如此等等,36个设问、36道命题,有直言书画技法的,有讨论艺术创新的,更有直指笔墨之外的人心人性的。反观多年来书画界的积习与流弊,这些似乎一一可以找到“靶心”。就像“丑书”“丑画”的“盛行”,每每看到“大师”们的鬼画符之作,笔者心里便想:如果他们是借此表达对书画市场及艺术圈子的反讽,我当表达敬意;然而看到他们真的被人簇拥、真的被人捧扬,我便哑口无言——“大师”们四肢健硕,很多还蓄发留须,甚至戴念珠挂手串,“派头”十足,可是智力欠发育,令人倍感唏嘘惋惜。有清“性灵派”三大家之一的袁枚说“磨铁可以成针,磨砖不可以成针”,这些“智障人士”的“作品”,就丝毫不值得我们“一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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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光锐书法作品

既如此,真正从艺之人兴许真应该从何光锐发出的警世之问中,老老实实地从传统的点线面技法,从自古而今的“程式”开始,甚至就应该从临摹、从写生开始,用足“工夫”、下足“功夫”,去努力实现“用最大的功力打进去,用最大的勇气打出来”(李可染)。因为,“程式”,“对于有才华与想象力者,则是接近自然、理解传统,进而实现创造的凭借”(《“程式”有罪?》);而“学习古人,是为了照见自己,找到自己,完善自己”(《倪云林为何不可复制?》)。甚而至于,我们只有知道了“‘古’是什么”,才会理解为什么要向古人学习,为什么要“复古”以及如何“复古”。否则,虽有“作画须有解衣盘礡旁若无人意”(“清初六家”恽南田)之表,却无“化机”之手,则是空留悲切,一味肆意“游于法度之外”,那更是痴人做梦异想天开。

何光锐敢于直指积习的软肋、硬杠流弊的做派,看来是素有准备的。从全书36则谈艺札记中,我们处处可见作者阅读涉猎之广、问题细究之深。而且,从他行文的遣词用字,或惜字如金,点到为止,或落笔汪洋,纵横恣肆,也可以管窥其下笔的审慎与用心。因为篇幅不长,作为读者,常无法酣畅淋漓,有意犹未尽之感。除了大量引用书论画论经典作品之外,何光锐还有意无意在文本中使用了一些散见于古代经典文献当今却并不常用的词语,比如“逾级躐等”“罕觏”“响慕”“筌蹄”“解衣盘礴”“狂花客慧”等等,有时直接引用甚至化用古代书论画论,且不作进一步阐释,这大大增加了文本的“古意”,“朴拙”之风扑面而来。在文本功夫之外,何光锐对当下艺术界的人事物也是了如指掌。在交流中,笔者笑称要给他引荐一位他所居处的福州的年轻女雕刻家——是我的本家。话音刚落,他随即脱口而出,是丘晓丽?!我大吃一惊。丘晓丽(丘小丽)是近年崭露头角的年轻雕刻家,师从福建省工艺美术大师阮邦曦,擅长寿山石古兽题材雕刻,尤以“欢喜狮子”受市场垂青。2020年她被福州市政府评选为工艺美术二级名艺人。在福州,从事寿山石雕者不少,作为古书画鉴定家的何光锐竟然能脱口叫出如此一位雕刻新秀的名字,足见其对行业品类、门派、艺人功课做得足,做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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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上杭人、年轻雕刻家丘晓丽(丘小丽)和她的寿山石雕作品

一支毛笔,有它的青春韶华,有它的为艺术“献身”的担当,而持笔从艺之“人”呢?笔者在想,正是因为“笔墨的背后是笔意,笔意的背后是心性”,因此,执笔之人,自挥毫之始,第一应有敬畏之心,提升趣味,磨砺性情,坚持操守,再以“精明澄澈”的心境,以喷薄欲出的激情,饱蘸“道德心性”,挥洒“人生韶华”,去与纸张对话,与生命对话,与天地对话,也与历史对话。

作者如此,观者如此,藏者亦当如此。

20211202

参考阅读:

邱锡凤《敬畏艺术与品读人生》(福州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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